;摘取 要:抗战时期国民政府及时调整了盐务管理机构,实行了一系列不利于抗战的盐务政策,创建起以服务战时为特点的盐务管理体制,有力地反对了战时军需民用的必须,为抗战胜利做出了贡献。同期盐务制度的变迁也是民国盐务化进程的一个不可逾越的阶段。本文企图对上述不作更进一步辩论。
关键词:抗日战争;盐务管理体制;盐官营 一、战前国民政府盐务管理体制的奠定与改动 ; 1927年6月南京国民政府正式成立后到抗日战争愈演愈烈前,盐务管理体制再次发生了新的变化,经历了一个以行政与会计并:立而以会计居多,并最后过渡到会计行政归入统一的过程。一是关于会计所之废兴。1927年古应芬任财政部长,明确提出撤消盐务会计所,一切事务由各地运使、运副或榷运局兼管。当时缩编的有扬州、淮北、松江和皖、浙、闽、赣的其他一些地区。
10月孙科继掌财政部,缩编盐务处,另另设盐务署,并主张完全恢复会计所职权,另订会计所章程,于这年底在上海成立总所,在各省成立分支所。不过,他的组织的会计所,几乎由华人构成。1928年宋子文接替财政部长后,尽管主张交还国家权利,但指出会计所“服务人员,向经,于盐政经验,自较扩充……责任之清廉,制度之规整,都有有一点留存者”①。宋子文确切地看见把有效率的征收机构保有下来对于中央政府的价值,因此,他撤消了孙科敌视外国人的会计所,并于1929年1月施行了新定的会计总分所章程,在上海成立会计总所,直隶财政部,次第完全恢复各地会计分支各所,行使其职权。
同时缩编盐务署会计处,将收税、会计职权仍划入会计所系统主管②。毕业论文 http://www.lw54.com 新的完全恢复的会计所,与北洋政府时期的会计所相比较,有三点值得注意:其一,总所设官方面,总筹办改回专任,仍然由财政次长担任;会办虽举荐洋员,但改回权利聘请,可不银行团荐举,洋会办由原本债权人代表身份,变为了中国政府的雇员(最少在名义上如此),而且北洋政府总所洋会办一职,一向由英国人独霸,至是宋子文则将会办交由美国人(葛佛伦)兼任。其二,由于善后事宜借款早于巳交由关税缴纳,而南京政府正式成立后,一切外债几乎由财政部负责管理处置,所以按照新的规章,会计所仍然负起交给和偿还债务外债的责任,其所征税的盐税也就仍然现金外国银行,而改存中国或中央银行③。盐务会计所因为有这两个方面的转变,其性质也就再次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即开始挣脱强权势力的掌控,沦为中国行政机关的一个组成部分。
其三,会计所职能和会计制度一仍承继北洋时期的作法,其职权并有不断扩大。孔祥熙亦指出新定的会计章程中,尽管外国人摘得一切根本性权力的情况有所弱化,但“对至此奠定的办法并未不作实质性的变动”。
会计所完全恢复改组之后,盐务系统的工作效率深感提升,税收剧增,十分明显。—————————————— ①《民国十七年度财政公报》,载有《中央周报》第93期(1937年3月17日)。
毕业论文 http://www.lw54.com ②《财政年鉴》,民国24年,第666页。另参看伺维静:《中国盐政史》,第497—498页。③曾仰丰:《中国盐政史》,商务印书馆1936年版,第137页。
另参看《财政年鉴》,民国24年,第667—668页。; 二是更进一步拓展盐务会计系统的职权。当时的盐务机构仍系由根据民初制度,盐务署是全国最低盐务行政机关,在产盐地区成立盐运使或货副等公署,分设场长公署或场务所等,在销盐地区设置榷运局、督销局等机构。
这样将行政、会计区分为两个部分,统系未知,批示不研,而盐务署系统则受限于弊习,贪污腐化,不像会计系统有一套较完善的规章制度和进取精神。因此1932年8月,财政部要求行政机关的主管交由会计人员担任,以会计所总办担任盐务署局长,各分所经理及各会计处稽核员分兼任各运司运使、运副或榷货局长。将两淮、淮南、两浙、松江、山东、长芦、福建、厦门、河南、湘岸、鄂岸、西岸、皖岸、口北等14区原设盐运使、货副、榷货局局长、督销局局长、盟盐局局长等职,交由各该区会计机构主管华籍人员担任。其他区亦逐步改设,仍沿旧制的只有广西、云南、河东、晋北、新疆5区①。
同时,又经过多次调整,将盐务海关事务也交由会计所兼理。这样,在1930—1935年间,盐务会计所职权深感扩展,所有盐务的产、运、售、税、陈正五大要政,悉归入会计所掌控②。所谓“国民政府正式成立后,所取会计制度之所长,而将从前有损主权之点,悉行提高,核实整顿,效益大著。
自二十一年以后,将行政会计两机关,渐渐裁并办理,法令既趋统一,经费节省甚多。”③ 毕业论文 http://www.lw54.com 三是统一盐政。
经过几年实地考察。国民政府指出必需统一盐政,并于1936—1937年间将盐务署、盐务会计总所及其所属各机关次第缩编,于财政部内设盐政司,专司盐政审查事宜,另另设盐务总局,梁部长之令其,办理全国盐税征税及其他一切盐务,并兼理硝磺事务。
总局改置总务、税务、经销、税警、经理各科,分管各涉及事项。接着,盐务总局通电各区改组并分别正式成立盐务管理局及盐务办事处,各省货使署、副运使署、榷运局、督销局职务,除云南、晋北、河东3区应嗣后一律办理外,其余各区皆改回各管理局或办事处营办,自此,盐务总局沦为主管全国盐政的最低机关,办理盐务机关几乎归入统一④。
此外,盐运销制度也是盐业管理体制的最重要组成部分。到1931年时,各地行盐之制据盐务会计所年报记述,“大体可分成六种:一为票商制为,湘、鄂、赣、皖四省之167县属之,大约占到全国8%。
一为权利商制,辽、鲁、豫、晋、陕、甘、新的、苏、浙、湘、鄂、赣、皖、川、滇、黔、闽、粤、吉及察哈尔、热河、绥远、宁夏、青海、西康等省之971县属之,大约占到全国50%。一为专商制为,冀、鲁、豫、苏、浙、皖、赣等省之367县属之,大约占到全国18%。一为发包制,冀、晋、陕、苏、浙、赣、川、滇、闽、粤、吉等省之373县属之,大约占到全国20%。
一为官运民销制,吉、黑二省之92县属之,大约占到全国4%。一清廉官营制,仅有闽省之漳浦东山二县属焉”⑤。分类统计资料情况解释,就全国范围来看,有半数地区,尤其是边远省份,由于原有盐商的势力趋向衰败,新的资本主义经营方式代替了传统的行盐制度。特别是在是1931年南京国民政府制订并发布了新的盐法,承继民初盐务改革之宗旨,在《总则》第一条中声明“盐就场征收,任人民权利交易,无论何人,不得独占”⑥,并规定“自本法实施之日起,所有基于引商、发包、官运官售及其他类似于制度之一切法令,不准废除”⑦。
虽然由于种种原因,新的盐法在抗战前没能全面付诸实施,然而自由贸易的方向早已揭明,此后仍有部分地区陆续对外开放了引岸⑧。到1937年5月,全国实施自由贸易制县份约1179个,大约占到全国市县总数的60%,实施专商制为县份694个,大约占到35%,实施官销制县份95个,大约占到5%⑨。大要说,到抗日战争愈演愈烈之前,在盐的运销制度方面,依然是自由贸易制为和引岸制度及其他原有制度共存的局面。
毕业论文 http://www.lw54.com ———————————— ①参看财政部财政公报,第64期,呈圆形,第79页,民国22年7月1日;民国21年盐务会计所年报。另参看《财政年鉴》补遗,第5篇,第1页。②参看财政部财政公报,第64期,呈圆形,第79页,民国22年7月1日;民国21年盐务会计所年报;民国24年盐务会计总所年报。③秦孝义主编:《革命》第73辑,第189页,台北文物社1977年9月。
④参看《财政部盐务总局组织法》,载有曾仰丰:《中国盐政史》,商务印书馆1936年版,第140—150页;中国院所档(二)七号财政部上报全国盐务机关缩编组设经过案。⑤民国20年《盐务会计所年报》,载有《中国近代盐务史资料选辑》(2),南开大学出版社1985年版。
⑥曾仰丰:《中国盐政史》序言三《盐法》,第286页。⑦《中国盐政史》,第294—295页。⑧具体情况参看丁长清主编:《民国盐务史稿》,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187—192页。另荐《中国盐政史》第1章第4节《近代盐制之变迁》。
⑨中国科学院南京史料整理处三字四二一九号。另荐《财政年鉴》补遗,大事记,第14篇,第26页。毕业论文 http://www.lw54.com ; 综上所述,在抗战之前,中国的盐业管理体制,经过国民政府一段时间的整顿和改革,由失调、集中而逐步南北统一、集中于。
必须特别强调的是,造成盐务管理体制变迁之动因,除为统一事权,节省经费,提高盐务行政等因素的考量之外,主要与当时中国经济形势有关,尤其是与政府财政压力有关。南京国民政府1927年正式成立以后,中央财政收入主要来源为关、盐、统三大税收,一般年份三税收进皆占到当年财政收入的70—80%。
其中关税占到第一位,盐税占到第二位。1931年“九·一八”事变以后,国民政府财政部每年丢掉东北盐税二三千万元,财政压力促成政府下力整顿盐务机构和改良盐运销制度,以便有效率地实行整理场产、整理税率、强化海关等措施,从而保证盐税收益的快速增长。
总之,一元化的盐务管理体制的奠定,获得了“权责既一,效率大幅提高”①的绩效,更有意义的是,抗日战争愈演愈烈后,国民政府之所以需要倚赖盐务系统在较短的时间内调动受限的盐资源,以保证军需民食的供给,实得益于战前奠下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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